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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Writer's pictureMeiSuet

為香港種樹

對於樹木的認識,除了從老師傅的話裡聽他們說樹木的故事,另一教會我們樹木的人,便是研習樹木的學者。從實驗室走到郊野樹林,為香港原生樹尋找樹苗,又走進政府機制,為植樹計劃獻策,到現在回到校園執起教鞭,生涯離不開樹木,這位研習森林生態學的博士有許多的故事分享。



侯智恒博士是生態學者和環保人士,亦是上水河上鄉的原居民,自小在圍村長大,讀村校,愛爬樹,爬過如龍眼、番石榴等樹;夏天在樹蔭下歇涼,冬天撿柴燒火⋯⋯這現代城市人難以想像的童年故事,便是他小時候與自然陪伴的獨特經歷。侯博士笑說:「大多從事環境工作的人,他的童年總是缺不了樹。」的確如此,在機緣巧合下,侯博士先後到世界自然基金會及嘉道理農場工作,研究以原生樹木恢復香港的原始生態,並為香港樹培苗,自踏入環境工作的領域,至今便是二十多年。


從採種到培苗 種下數萬原生樹


早在50、60年代,政府為了防止水土流失,廣種如相思樹的外來樹種,卻帶來不利於本地生態發展等弊端。當時不但缺乏原生樹苗,相關資料也不足,侯博士表示在研究階段,只能自行摸索,研究土壤條件及種植模式等等。除了不斷進行實驗,亦按照樹木結果的時間,每兩個禮拜就到山上去,一邊行山一邊收集種子,並記錄不同的採種路線以建立資料庫。採種後,再於文獻翻查資料,按發芽需要、培苗要求等進行工作,並到山上進行試種,再持續觀察樹苗的成長情況。侯博士多年來已種下至少四萬樹苗,包括一百種的原生樹種,培苗的成功率逾9成,正正以自身經驗實現種植原生樹的可能性。


與自然為伍,也漸對自然環境心存敬意,不過侯博士指出,對於外來物種卻會持有戒心,因為深知這將會對生態造成影響。他表示,一般人若只看表徵,便會忽略了潛在的問題,例如誤以為樹木高大,就不應該移除。可是侯博士解釋,人們應該嚴守生態原則,種植本地樹種,更能提高生物多樣性,亦保存本地的生態價值;當老年的樹木步入生命的最後階段,亦需要為它們考慮應否適時更替。


為修復香港生態 出一分力的改變


「傳統的學者們在實驗室,每天埋首研究結果,可是這卻未必能改變世界。」從侯博士的話裡不難感受到他的熱誠,他從實驗室走入群眾,及後加入非牟利環境團體,將學術成果轉化為行動,到後來成為政府要員,以聲音影響制度,不斷為修復香港生態的宏願出一分力。侯博士坦然,「要做微小的事,就像一顆螺絲釘。」他回憶,相比起待在實驗室或辦公室內,到野外環境工作開心更多,能跑山、看樹、看動物,如碰到從未見過的花開,撞見甲蟲的交配,從欣賞的角度,以謙遜的心處於自然中,自然重新發現大自然所帶來的驚喜。


大自然充滿靈性,「我無法想像沒有大自然的生活」,侯博士肯定地說。在大自然裡奔走多年,他現在重回校園,於香港大學任教生態教育,將知識傳授下去,繼續在另一片土壤,為愛惜自然的下一代種下種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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